“跑”世界上最美好的字眼。因为想跑,我们有了梦想;因为跑动,我们有了计划;因为奔跑,我们一直在努力。
“校运会”,不正是千万种跑姿中的一种吗?
我们将在终点线上欢呼鼓掌,共同分享成功的喜悦;我们将在起跑线上摩拳擦掌,预定下一个障碍,鼓起勇气,只为到时一搏。我们在“跑”中感受暴雨骄阳和春暖花香,在“跑”中感受经历和成长,并要执着地为下一个目标奋力拼搏。
人的一生不正好似征程,每个人都背着责任跋涉奔跑。我们跑着,为人生而跑,在这征程中,我们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,怀着独一无二的心情,追着太阳,追着浪潮,追着生命,追向心中爱花灿烂处。
如夏花般,开的无比绚丽。
时间,似一缕清风,从指尖滑过,无声无息。年华在驻足中荒废,蓦然回首,青春逝去大半。
那个夏夜,至今难忘。
夜幕低垂,远处的地平线已是一片暗淡。地面上几点灯火,夜空中繁星闪烁。淡淡月光,笼罩大地,林子披上了银色外套,田地蒙上了银色薄纱。农村的夏夜,既静谧又喧闹。
沿田间小路漫步,微热的南风吹拂耳畔,空气中洋溢着压抑的气氛。潮起潮落的蛙声不绝于耳,枯燥乏味;此起彼伏的蝉鸣循环往复,平淡无奇。一场不成功的音乐会,只是让人多了倦意。尤为讨厌的是蚊子嗡嗡的喧杂声,带来的只有烦躁和痒痛。
继续前行,有几户散落的人家。一棵老槐树屹立在门前,透着月光,隐约看见这破败之景。这是一棵不知年代的老树,佝偻的枝干上攀爬着的藤蔓也近枯萎,原来硕大而粗糙的树干已经千疮百孔,树心空洞枯腐,但树冠仍然枝繁叶茂,串串米黄色的小花点缀其中,苍老而又年轻,令人敬畏。
槐树下是几个同样风烛残年的老人。坐在板凳上,轻摇蒲扇,谈笑风生。碎银般的白发,涟漪似的皱纹,套一件大褂,穿一双布鞋,饱经风霜。岁月的摧残并没有打倒他们。他们仍在咧嘴笑着,像个小娃娃,互相聊着农事的收成,小辈们的事业,生活中的趣事。他们不怕死亡,因为他们知道,这一条命已经值得了,没有荒废,没有虚度,以一己之力,带来了更多的美好与希望。
与这些老人厚重的一生相比,我似蚂蚁般渺小,却怅惘得比他们还要多。路,还很长,脚踏实地才能走下去,慢慢积累,才会有升华。不如到了终点再去回头,回忆点点美好的片刻。
不知不觉,感觉走了很远很远似的。耳畔仍是蛙声蝉鸣,不绝于耳,动听了许多,那是生命的赞歌。
夏夜十点钟正是老人在为孩子们讲年轻时的故事的时间,也是劳累一天的人们休息入睡的时间,然而有一个人他却不能休息,他身旁的那盏灯也永远不会熄。
夏夜十点钟,一如既往,那个朴实的声音进入耳畔:“呦!回来啦!”不用想,当我看到地上那个高大的阴影时,我就知道今夜是又那个保安爷爷值班。“嗯,回来了!”我微笑着回答。依旧是一件白色背心,一条很普通的小狗蹲在他的身旁,吐着舌头,一双布鞋也不知道有没有换过。
“爷爷怎么不进屋吹空调呢?”“唉,你可不知道啊,最近这小偷多啊,这监控又坏了没人修,所以只有我值班了。”说着边进屋里拿出我的快递,递给我。我致了谢,可我的注意却不在包裹上,在爷爷的手上。这是一双多么沧桑粗糙的大手,手上的青筋分明可见,像一根根枯树枝,似乎只要我用力握紧它们就会被弄断,但却没有容易被风吹断的迹象。
“爷爷,这都十点了怎么还没人接班啊?”“老王今天到医院抱孙子了,我顶他一下。”“爷爷不困吗?”“这哪有困的道理!年纪大了,觉也少了,也没个人谈谈心,还不如多值值班,打发时间呢!”“爷爷您儿子不陪您吗?”“唉,那小子工作忙,回来了就知道抱个手机,现在都有高科技了,要放在几年前,哪怕是十点钟,小区门口这些凳子上都是坐满的人呢!现在啊,估计都回家玩手机去了。”说完,爷爷又叹了一口气。
我不由得一怔,惊讶自己竟没有发觉这个变化,时代的发展变迁也阻挡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,惊讶这位保安爷爷的细心发现。时间在流逝,随之也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习惯。
我向爷爷道了别,回到家打开灯,拿出作业,习惯性地看向窗外,爷爷依然站在门口,观察着一个个出入小区的人们,那件白背心已被汗水湿透,一双破布鞋,还有那只伸着舌头、不停摇晃尾巴的狗,一切似乎都变成了黑白色,只有爷爷是彩色的。
夏夜十点钟,人们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做着之前他们每天必做的事呢?
燥热的夏夜,天空如穹隆一般死死雪盖在大地上,窗外躁动的鸣虫不安地大声抱怨着。我悠闲地呆在空调房里,倚在床上,看着最爱的电视节目。
突然,眼前一片漆黑,我的笑声戛然而止了。空调“叮”地一声也停止了工作,我伸手去摸电灯开关,“啪哒”了两下,才确定当真是停电了。
原本只有单调虫鸣的夏夜好像突然活过来了,充斥着聒噪的人声。每个人都把头探出窗子,房门,好像笼子里急待飞翔的鸟儿,焦急地左顾右昐。我也打开了窗,一股混着火的空气扑面挤来,压迫得我不得缩回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