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体力有限,像我,在半山亭与同游的“七匹狼”野餐,边吃边赏九曲溪,别有一番情趣。
春之游,九曲溪。武夷之魂在于九曲溪,已到此处,如不漂竹筏,乃人生一大遗憾!我手拿相机,与妈妈并坐于竹筏之首,视野开阔,一览无云,感觉轻松惬意,溪流惊而不险,水绕山转,石木相间,各具风姿。待览尽山光水色,意趣无穷。筏上同“船老大”说笑又为这淡抹的春色更添浓妆。
伴着周导游几段民间小曲,武夷山之游结束了。回去路上,我满怀好心情,顺便还带回一路春色。
深秋,有两个明显的标志,其一是丰收,另一个是落叶。我常在深秋的黄昏望着那门前的百年老枫树。
这不,那天我像往常一样,心中怀着若有所失的无聊情绪,坐在窗前,望着那老枫树,这才发现,落叶归根的过程,是多么的精彩,多么的欢乐。
抬头一望,老枫树的枫叶红得似火;红得十分艳丽;红得如被刷过漆似的,显得那么可爱,那么耀眼。
秋姑娘来到此处嬉戏,拂袖而过,留下一阵舒爽的,充满惬意的风。正巧拂过老枫树的树梢,带下了几片火红火红的枫叶,飞向欢乐的彼岸。
那枫叶昵?它们去那儿玩了?
我凝视着一片红得出众的,小得令人爱怜的小枫叶,轻飘飘的,慢悠悠地飘落了下来,它对着孕育它的老枫树,怀着感激之情,用柔美的语调,轻轻说了声:“谢谢”便转身扑向大地的怀抱。
正巧,它的伙伴们来了,和它一起准备滋润老枫树。
秋姑娘笑了,打了个哈欠。枫叶们在空中来了个轻身旋转,跳起了欢乐的舞蹈,合着哗哗的风声,翩翩起舞。
枫叶们飘到树杆了,这时,秋姑娘不知为什么生气了,她气哼哼地吐出一口长长的气。枫叶们受到这股风的影响,向肥料加工厂飘去,这下可让它们乐开了怀,变成更有用的肥料,这不是一举两得吗?
秋姑娘回来了,将小枫叶们送回到老枫树的怀抱。枫叶们在秋风中欢乐的飘荡,时上时下,活像个专业的舞蹈家,跳着有节奏的、淡雅的舞。
此时,枫叶们又有了新的伙伴,它们是老枫树树梢的枫叶,对它们来说,老枫树就是一个绚丽的世界,一个枝叉就是一个国家,小枫叶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罢了。遇到伙伴就如同遇到了同胞,一定会十分欢乐,也许会在一起聚聚餐,聊聊家常,在一起狂欢一起玩耍。
看!它们在比赛呢,最大的一片枫叶在空中纵身一跃,打着旋儿飘落到了地面,最小的枫叶也不甘示弱,垂直飞跃回了地面……
天色已晚,不时还有落叶飘下,它们真快乐呀。也许“落叶归根”真的是一种享受,也许很幸福,也许很乏味,也许很欢乐……
啊,真美啊!
我无端地喜欢春,喜欢润如酥的春雨。
外面飘洒着零星的小雨,细,是晶亮的。三叶草在雨中愉快地晃动着身体,让雨滋润她们纤细高佻的身体,在我眼前晃出一片朦胧的绿。我靠近几个星期前栽下的两棵树,我看到了它们已长出的嫩芽——粉嫩嫩,肥嘟嘟的,应该也是软酥酥的吧,不过它们太嫩小了,我只敢用脸颊去轻轻蹭了蹭它们——酥酥的、凉凉地,好似雨落在我脸上,因为它们是被雨催发的啊!
我奔向田野,任由雨丝洒落在了我的脸上和脖子里,痒痒的,逗得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。我伸出手,想要接住它们,接住这春的使者,可它们从我手中一弹而过,跃入了我身旁的泥土。我放弃了捉住它们的念头,还是让它们去唤醒地下的小生命吧。
我漫步在田埂上,雨下大了点,我戴上帽子,听不到雨声,唯有自己的心跳。我肆意闻着那股草的清香和大地的芳香,这一刻,我感觉仿佛整个田野都是我的。
雨落到了田中的水渠里,扩散出细小的波纹。一只小田鸡跳到了我面前,它偏转脑袋注视着我的鞋子,在它眼里,这已是一个庞然大物。它就这样蹲在那儿,直到一滴雨落到它小小的脑袋上,它这才甩甩脑袋,像甩去了一冬的困倦,这才心满意足地跳开。
田野里的绿,在雨水的梳洗下,绿的越发可人。一片野菜,在雨中摇曳,绿色的叶子上镶了一圈紫色的花边,她由一个默默无闻的村姑,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贵妇。雨中盛开着几朵淡紫的小花,它们不柔弱,是几个活泼的小姑娘,面对探到它们面前的狗尾草,却又羞答答低下了头。
雨停了,那花儿如美人出浴,娇滴滴看着我。一只蜜蜂马上被这花儿吸引来了,与花儿热烈地拥抱着。“啾——嘀啾——啾——嘀啾——”山丘下的树丛里,传来了鸟儿的欢鸣,打破了雨后的宁静。水渠里立马传来了“咕呱,咕呱”的声音,应和着那位不知名的歌唱家。
树上和屋檐上的雨还在滴着,仿佛又是一场缠绵的小雨。
雨,带来了春。
站在雨中听一听,你听到了春的脚步声吗?